＊ooc、个人趣味、因为paro所以有关于腹部和碎肉片的奇怪描写！

＊甜池子paro  还被魔改得面目全非 还没车

＊大部分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写出来的 所以会有bug 如果你看不出来那就太！好！了！

Summary：甜蜜的节日和寄生的荷尔蒙，那个被救下来的祭品女孩儿对Jason说“我祝福你”，但之后发生的事只超出了他一个人的预料。

总之是大家应该都很幸福。

【1.16】

Jason被腹部一阵翻涌的怪异感觉弄醒了，起初的不适并不是很明显，但是逐渐加剧的痛感袭击了他，细密的针翻滚又穿刺了内脏的感觉从下腹伸展蔓延到整个腹腔。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样。

这绝对不对劲，Jason的手肘拄在墙壁上，跌跌撞撞地向厕所的方向蹒跚，额角的冷汗流下来浸湿了棉质T恤的圆领，绝对没有哪种胃病的痛感这么奇怪。人在极端情况下会出现的回马灯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他的脑子里被疼痛折磨得很清醒，除了还能比对一下胃炎和现在的区别，还有前几个月在外太空时遇到的危险，那些让死神的刀锋掠过他的脖颈的、差点让他没法回来的外星射线，可能还有关于一些冷门的黑魔法。这种东西总是很烦，当场生效的效果就够人喝一壶了，剩下奇奇怪怪的副作用更能让烦人力提高三倍，又让人在未生效的时间段提心吊胆。

当Jason终于挨进厕所的时候可怕的事出现了，尽管他有在努力控制自己，但是养成了二十几年堪比本能的条件反射选择放开括约肌，黏腻的声音充斥在身下，更令人恐慌的是身下控制不住的湿软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的失禁感。

当他感到肚子里的最后一点剩余也被排出的时候，下腹部的疼痛也逐渐消退，这让Jason感到一丝暂时的安慰。

Jason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的混响，有种抱着自己的头尖叫一声的冲动，眼前看到的东西是违反人类极限的，在马桶里的玩意儿令人感到恐惧，那是混合了粘稠液体和柔软固体的东西——血色的、鲜红的片状物，柔软又湿润，借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反着亮白色的光泽。

Jason盯着这滩和疑似血混在一起的肉片看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干呕，按下了冲水键，然后冲向了洗手池。

就算省略点难以启齿的细节，要亲口说出发生了什么对一个有正常自尊心的男人来说还是挺难的，幸好他的朋友并不依据常规来评定一个人的整体。

“听起来像个存在久远的祝福，但它本质更近似于低级的寄生物，”塔马兰的公主简短地回应了讯息，“有些早已覆灭的陈旧宗教有生殖崇拜的现象，也许它在地球残留了。至于你说的东西，它应该是一种雌的荷尔蒙的产物。”

有够扯，Jason想，这他妈的就更猎奇了，什么样闲到无聊的教义能让人装一肚子肉片还变成雌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脑子里还是开始搜刮相关的事件——三个月前似乎是有个差点被邪教献祭的女孩儿真诚地向他表达感谢并且说了“祝您也能得到被庇佑的爱”，Jason一开始还以为是那种“愿上帝保佑你”似的普通祝福。

“这个玩意儿。”他咽了口口水，组织语言，“能解除吗？”

星火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它是不可逆的改造进程。但有个好一点的消息，一般人是不会看到这些激素的产物的。”

这事儿没一开始想的恶心，不影响夜巡，不影响生活——反正该恶心的恶心完了，该吐的也吐完了。只要注意偶尔腹部的绞痛和沉坠感，红头罩脚踢罪犯屁股、拳打外星生物的日常还是很快乐的。

【1.30】

好时光总是短暂的，快乐持续到夜巡的固定路线碰上罗宾。

“所以呢，简单来说就是你和老蝙蝠又吵架了？”Jason轻车熟路地分给Damian一个汉堡，身形已经褪去稚嫩的罗宾裹着标志性的黄披风坐在滴水兽上，嘴上抱怨了一句又是垃圾食品，但还是咬下一口咀嚼起来，即使眉毛已经拧在一起了，他还是选择在咽下以后再说话。

“真没办法理解是什么让你青睐于整天除了劣质辣酱就是油炸过量的食物，Todd。”

“哈，你现在夹枪带棒的对我没用了，恶魔崽子，现在幼稚兮兮和老蝙蝠吵架跑掉的可不是我。”

“那不是吵架，是意见相左时的合理交流。”

Jason挪动了下腿，让给他一点儿位置，好让这个分享一个滴水兽的姿势更舒服点，然后咬了一大口汉堡。

Jason得意洋洋大口咀嚼的样子让Damian联想到抢到食物幸灾乐祸的狐狸，这头狐狸的眼睛没被镜片掩盖住，湛蓝的虹膜此刻在昏暗的光晕下溢出的是不一样的颜色，泛出的点点幽绿随着笑意闪烁。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还存在于那里，那是复生残留的影子，这让罗宾的心情好了一点。

Damian很快解决完了他的那一份，姿态优雅得就好像他吃的不是快餐这种以简单的高热量酱料取胜的便携食物一样。Damian拄着脸颊，如果只是单纯地注视的话还好，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奇怪的症状以后某些感知就灵敏许多的原因，他周围的气息让Jason有点发毛，脊背的汗毛直竖发痒。

不是错觉，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猎物，还是快到手的那种，因此格外显得游刃有余。

Jason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最近的可疑事件，结论是恶魔崽子有可能但没时间对他的安全屋下什么恶作剧黑手，况且最近他们的路线也很少撞上。只有今天是个例外。

“恶魔崽子你是不是对我哪个安全屋的装备下手了？”

Damian的鼻翼翕动了一下，他啧了一声：“没有。”

那种奇怪的感觉降下来了。

“没把我藏的摩托开走？”他狐疑地抬起一边眉毛。

“没有。”Damian看起来有点儿不耐烦，“>TT<，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吗，Todd？”

怎么不像，你抢我头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Jason想这么回答，但是熟悉的细微绞痛卷土重来，些微眩晕伴随着视野的昏黑袭击了他。

“……Todd？”Damian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

Jason想调侃一下少见有些慌张的罗宾，但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我先走了”，虽然这么做是挺有失红头罩有情必调的风范，但回到安全屋之后喉咙再挤出的是只有毫无意义的空气，晕眩和腹部疼痛一起覆盖了他的意识。

“罗宾，过界了哦，你吓到小翅膀了。”

相邻不远的石像不知何时被一抹明亮的蓝色占据，夜翼的语气和他的微笑一样温和，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夜宵一样平常，有点担忧的话语也像个普通的、担心手足关系的长兄那样。

“我会掌握好分寸，Garyson。”

“希望是这样。但是太急也不好，要控制好自己，因为我们都想他主动回家嘛，对吧？”

Damian冷哼了一声：“你听起来更像个诱拐犯。”

【2.7】

Jason发现最近蝙蝠们对他的态度奇怪得过分。

Damian那之后就没再表现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但是Dick在社交网络上宣布他从布鲁德海文回来了，据他所说这是个久违的假期。而夜翼开始活跃在哥谭的夜幕下，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追查的范围里，把本该被炸个半死的毒贩扭送到GCPD门口，恰到好处地挑衅属于红头罩的神经和领地意识。

虽然Dick本人说这是关心，然后给他ins上的短诗点了一溜串的赞，但Jason不这么觉得。不知道从寄生物那受到的激素水平影响让他变得敏感多疑，越是接触这群义警越是坚定这个发展绝对有点问题。每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把他的到场当做一级警报的前兆，不是见面掏刀的那种，而是紧张兮兮的担心。

“小红。”暴风雨前的宁静平和毫无波澜，还有点想打人的威胁，“Dick，还有你们，在密谋什么呢？”

有玻璃折射的午后阳光照在咖啡厅的方桌上，Tim面前的是黑咖啡，宽松的红色卫衣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青少年，但事实是他晚上还要去蝙蝠洞加班，还没人给他加班费。

Tim歪了歪头，抿着嘴，看得出他努力地组织语言了：“有吗？大红，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认为的。嗯……我是说，我觉得他们只是更包容了而已？”

“是什么让我这么认为。”Jason把这段话又念了一遍，他的手背交叠在下巴下面，“你觉得呢？老蝙蝠都不想打死我了。”

“别那么说那个词，你知道我们真的，都不希望这样。关心自己的家人很正常吧？”

“好啦，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啦鸟宝宝。说一遍，你不会撒谎的。”Jason眨了眨眼。

他试图诱导别人的时候闻起来很甜，Tim恍惚了一瞬。他的手捏紧了咖啡杯的柄，摩挲了一下又放开。

“呃……嗯，好吧。我不会对你撒谎的，当然不会。”

Tim咬着下唇，看起来心里斗争了一会，然后他呼了一口长气。

“…………是Dick。他说他在你的安全屋看到了鱼缸里的东西，然后去给星火打电话了。”

这个“他”是谁他们都很清楚，这个跟踪狂和控制狂构成的家庭里，看起来最热心和开朗的那个。

寄生生物不会也不能是咖啡店里两个帅哥的聊天话题，Jason沉默了一会，他想起来星火说过“一般人不会看到”，所以他买了个鱼缸想要观察一下那种肉片的生态。

“谢谢你。我会记得让他把遗书寄到庄园的。”Jason把一个U盘推向对面：“这是东边最近的动向，我先走了。”

Tim目送他的二哥推开玻璃门。Jason看起来真的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要卸了他们大哥的腿、胳膊、脖子或者什么玩意儿的。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Dick，刚才话题的主角。

Tim按下了接听键。

“嗨，我想你一定非常顺利吧？”

“嗯。”他轻轻摩挲着U盘上那个红色的蝙蝠logo，视线低垂着看向窗外，声音小得近乎耳语，“他还没发现。”我向他撒谎了。

“你在犹豫吗，Timmy？”即使隔着电信号的Dick声音听起来还是很阳光，“但你也很想他回家的，和我们一起，对不对？”

“……是的。”

【2.13】

自从那天的谈话之后哥谭的义警们都变得奇怪，表现是他们更努力想办法和他进行没必要的碰面，需要解决的罪犯似乎越来越多。Jason越发坚信Dick和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带头做出了这种奇怪的反应。他本该找Dick打一架，但是愿意在红头罩眼底下铤而走险的人也变多了，星火离开了地球去做一个紧急的任务联系不上，剩下的所有人都装作没事发生，这不是巧合。

白天的时候Jason去了Dick的安全屋，理所当然他不在，但是触发了Tim在里面设置的监控。当然他不知道这个，Tim看着笔电上弹出的窗口，里面的人气势汹汹拿着手枪在屋子里徘徊，然后找到了非常显眼的、餐桌最边上的那个粉色的信封。

他用手捻起信件，上面没有火漆或是贴纸的封印，有漂亮的字体在右下角写着“给小翅膀”。他挑了挑眉，这个屋子里说实话看起来和以前一样，Dick回来之后应该一直在庄园，但是残留着一股令他感到不悦的气味，没法说清具体的味道，但又让他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感到一种不是来自胃的饥饿感。

他摇了摇头。看起来是Dick属于长兄的奇怪责任感又犯了，考虑到他们这个家里的人都奇怪孤僻的很，想要普通地像普通人那样用老套方式互相煽情显然非常艰难，还容易因为理解的不同而挑起新的战争。信件的内容很简单，是有关于圣诞夜的一个邀请，Jason眯起右眼打量这张纸，他整个十二月都在外太空，也许这是为什么这封信还在这里。上面的日期是十二月十五日，他把信纸翻过来，背面的空白换了一种笔触，看起来和正面的相比时间过去很久了，上面写着“失败了”。不得不承认黄金男孩的字和他的人一样赏心悦目，讨人喜欢的漂亮。

Jason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这有点像目睹了一个失败的派对，Dick的过度热情显然总是被拒绝，但真诚的关心被忽视是一件非常、非常令人感到沮丧的悲剧。他把信件装回去，按照原位放好。

即使夜幕降临也冲散不了的火热气氛在街头弥漫，玫红色的巧克力花束和成对的笑容相呼应，Jason坐在天台上，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已经是情人节的前一天了，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解释个屁嘞，区区情人节可能会让一群蝙蝠从半个月前就变得奇怪？

手机响了，是Dick。他发来一个定位，一个废弃的工厂。

“OK。那么你在这个时候约我是想？”

Dick站在窗边，月光从碎掉的玻璃窗照在他的多米诺面具上，他在微笑。

“好久不见，小翅膀。”

“你从布鲁德海文回来之后就一直躲着我，别告诉我你他妈的是为了在情人节给我个惊喜。”他加重了那个名词的读音。

“不，怎么会呢。”他把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副思考的神态，“嗯，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奇心铺垫的话，小翅膀不会乖乖来见我吧？就我知道的东西而言。”

“你这是威胁吗？”

Dick否定了他：“不，而且不止是我，还有我们都需要你。”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大价值？”

Dick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耸了耸肩。

“好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配合的。那么，”虽然这么说，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沮丧，向前踏了一步凑近Jason，“最近肚子没有再难受了吧？这是相互的，小翅膀，我觉得你也需要我们。”

“这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们离我远点儿就算帮忙了。”Jason啧了一声。

“不，你不明白。”他仍然耐心，“星火没有告诉你的是，它影响的不止你一个人。雄和雌的关系不会简单地终结。”

“哈……？”

Dick伸出手拥抱了他，他让人放松警惕的本领还是炉火纯青，Jason没来得及继续质问就浑身一软，瘫在了对方的拥抱里，鼻腔弥漫着有那么点熟悉的、让人晕晕乎乎变得滚烫的气味，他在恶魔崽子身上也感受到过一点儿类似的。区别只是Dick身上的更加浓烈，味道更加吸引人，而且更故意地流露出来。

“别怕，很快就可以回家了。”Dick声音里的笑意没有变，安抚的嗓音还是那样有迷惑性，轻轻拍打Jason后背的动作就好像他是在安慰一个孩子，而不是借助情报上的优越直接药翻了他准备带打包回家。

不，话说回来，这是药吗……？

【2.14】

Jason醒了。现在他的手被拷在一起，眼前一片漆黑，他试图挣扎了一下，金属器械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身下床垫的触感像是他在庄园的房间里，和Dick共享的那个房间。

Jason很庆幸他的嘴没被堵住，还能说两句话，但是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比较好。现在他满脑子是那种让人上瘾又迷茫的气味，肚腹里黏糊糊的感觉让人困倦，不像之前的那种疼痛，而是更加柔软的异常，异常得令人恐惧。让人想起Dick之前说的话，那么他的反应是雌。

“你醒了，Todd。”

“哈，恶魔崽子，我没想到你也参加了这个愚蠢的计划。”他强打起精神。

令人意外的，Damian没有向他继续什么嘲讽，比如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蠢货能被Garyson骗到”之类的。

“它很久就前开始了，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

一双手覆上了他的脸将他扳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失去了视野让触感变得更加清晰，与成年人相比更纤细的手指上的薄茧轻轻地揉蹭他的脸颊，被摁住的感觉让Jason不适地皱了皱眉。

“你认为我和父亲吵架只是因为打断那些败类几根肋骨吗？”他的声音很近，像是在叹息，“这对我们来说这是个契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正视这个问题，你和父亲一样，一直在逃避。”

“我不觉得我在逃避。”

“那一次我是故意的，”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我以为危机感能让你选择放下没用的负担向我们求助，但你没有。你对自己根本不在乎，是吗？”

一直在他脸颊上充满占有欲的动作停止了，Damian的大拇指勾起眼罩的下缘，把它摘了下来。

房间里是黑的，没有打开灯，他看不清Damian脸上的表情，但是月光下他眼中的墨绿依稀可见，像狼一样对猎物胜券在握。

Jason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Damian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打开了房间门。

第二个进来的是Tim。

Tim从拉开椅子坐下就很沉默，手指交叠在一起，他总是用这副乖孩子的面具骗过所有人，直到现在也是，他身上应当也有的气味依旧不存在一般。令人意外的是，他张了张嘴，首先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他眼睛里的湛蓝和语气一样真挚，直视着Jason，看来有学习过道歉怎么才能让人消气，“我说过我不会对你说谎的，大红。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回来。你总是在逃避有关于它的选择，应该有一个机会让你注意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我们的心意。”

“我没有。”Jason发现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来Dick说的是真的，他们受的影响不轻。

Tim像是在压抑什么来让声音变得平稳：“你没有？怎么可能，你当然有了。你从来都想自己解决一切，你从来都认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你不喜欢面对我们，装作自己适应了所有环境，惹一身伤，然后一个人处理伤口。”

就以道歉进步到控诉、让对方感觉其实是自己有错这方面，Tim确实做得非常好，最起码现在Jason没了仔细追究下去的心情。

然后他放软了语气：“也许你把这个祝福当做影响你的诅咒，但它对我们来说是机会。我们都希望你回家，我希望你能仔细地考虑这个请求。”

Tim的拥抱就像他本人一样小心翼翼，Jason的鼻尖碰到了他微长的头发尖。他先是闻到了洗发水香的味道，然后属于Tim的气味充斥他的在胸腔。

“作为雌成熟了之后，你就不会再因为接触雄而感到痛了。”

Jason晕乎乎的，之前强打起的劲头被雄的荷尔蒙气息冲散，他花了得有一会儿才消化这句话。但他已经没精力再说出反驳或质问的话了，他开始觉得这群被寄生种上脑的控制狂是故意算计好的。

Tim揽住了他半个身子的重量，用鼻尖轻轻地磨蹭他的耳后，在他耳边呢喃：“这个计划有激素的驱使，但我们绝不会沦为它们的工具，我保证。”

Tim给Jason解开了手铐让他躺平，还掖好了被角。

“晚安。”他俯下身来，嘴唇轻轻地掠过Jason的额头，有点凉。

惊醒发现面前一个蝙蝠侠是什么感受，就像现在。

Jason现在的心态接近自暴自弃了，反正这群人从上一年就开始算计他，虽然说他是最大受害者，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不止他。他现在甚至能在近似发烧的症状下迷迷糊糊地想老头子可不可以来一点不同于往常说教的新台词。

他的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气，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床头。

“我知道你现在醒着。”

那就快走吧，别说了，他想。

一段很长很长的死寂，就在Jason快要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Bruce又说话了。

“我很想你。”

他的思考一下子停滞，蝙蝠侠直截了当地在感情方面表达自己的意见的次数多么稀少，所有人都有目共睹。Jason开始觉得他们受的影响其实更大。

“Dick说雄会被雌吸引，但是这和那无关。”Bruce又重复了一遍，“也许说出来才是对的，我很想你。”

我靠。每个单词Jason都确信自己听懂了，但是连在一起就让人不敢相信。

“Bruce？”Dick出现在门外，“现在是睡觉时间啦，你还记得约定吗？”

属于两个人的脚步声之后，有个浑身冷飕飕的家伙钻进了他的被子里。Jason确信是Dick，因为他的手很自觉地环住了Jason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面，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来取暖，Jason觉得他的症状又加重了。

“好了早点睡吧小翅膀，明天还要早起去吃Alf做的早餐，我打赌他会做的很丰盛的。”

他彻底自暴自弃了，高热和身体融化的感觉让他的脑子也变得不清醒，他困惑于自己居然觉得这样挺好的。

这都是荷尔蒙的错。